2024年09月20日,星期五

山野村夫的圆梦之感

发布日期:2013-08-04 浏览次数:173

      在童年时,我就对电影特别着迷,每次看完电影后,我们几个伙伴就模仿电影里的情节进行表演。记得有一次,看了电影《红色娘子军》之后,我们把一个扮演吴清华的女同学辫子拴在晾衣服的竹竿上,我扮演南霸天,他哥哥扮演打手,用一根竹棍打她,她不但不哭,反而大笑,“南霸天”一生气,叫“狠狠的打”,他哥哥用力一棍子下去,把她打得做死人叫了。她奶奶听到惨叫,大骂着跑来,我们却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后来工作了,我曾经在乡镇文艺演出队里,敲过小锣,跑过龙套。再后来,在学校和镇里的文艺演出活动中,我自编自导自演过相声、小品、哑剧,可就是没有实实在在地拍一回电影电视,当一回真演员。

    近期,我这个大山深处的山野村夫,却荣幸地被导演周周选中,友情客串十八集电视连续剧《大山深处的梦想》村长一角,经过两天的排演,我倍感电视剧好看,可拍电视剧的人真是太辛苦了,他们的的确确是真正的幕后英雄,在此,我想用自己的真切感受,向电视媒体人致以最诚挚、最崇高的敬意!
我演的第一场戏是村长去接支教的夏老师。周导演带着我们来到了天堂寨镇前畈村八湾居民组上边的一个田垅里,他与三位摄影师一道,在田边、小溪边、茅草刺丛里选好了三个机位,进行了一番试镜、调焦、定焦之后,周导演让饰演夏老师的演员刘律辰小姑娘走到小路的“尽头”,让我站在摄影机前不远的地方,做出等、盼、急的动作来。仅我站的位置,周导演就和三位摄影师就进行了十几分钟的商议和调试。一切准备停当,经过一系列的对戏、说戏、入戏、试镜、走镜、开拍等程序后,又进行了一次次的调整和特写镜头的补镜,据说这段戏在荧屏上可能就是几十秒的镜头,我们却整整演了两个多小时。
     然后,周导演轻车熟路地带着我们,扛着机械,背着道具,来到了八湾村庄的后山,拍上山、下山的戏。在这里又是一番紧张地忙碌之后,我们比较顺利地就“过了”上山、休息、对话、继续上山的镜头。可是后来为了拍村长和夏老师过竹林的一组镜头,却让我们叫苦不迭。周导演和几个摄影师在竹林里反复地选机位和调整光圈、色温,说些令我听不懂的行话,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和刘律辰站在很深的草丛里,不想有很多小虫子亲热上了这位只有13岁的城里小姑娘,把她的脚背、小腿、手臂叮得满是疱块。我曾经自诩为命苦肉苦蚊不叮虫不咬的人,可这次却让我颇受“优待”,两只脚被叮咬了二十多个血眼,晚上回来才发现,两只脚肿得像大锣锤。尽管天色已晚,可周导演却没有要收工的意思,他又带着我们来到了八湾对面的一个农户家,让我们在这里拍摄一组接夏老师到家的镜头。为了这一组镜头,周导演他们又忙活了很长时间,我们从农户家的出口到农户稻场边,反复走了六七次之多,从稻场边到大门口,我们又反复走了七八次。直到夜幕完全降临了,周导才说:“OK,屋里的戏明天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终于如释重负,我骑着摩托车,带着“夏老师”先到了他们住的天南宾馆,等了许久,周导演和几个剧组成员才到宾馆,等我们在南河假日酒店吃晚饭时,我一看时间已是九点多了。“夏老师”没有和我们共进晚餐,听她妈妈说,她太累了,到宾馆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准时到了八湾古民居,周导演早就到了,正在那里忙得不亦乐乎。八点整,邀请的二十多位群众演员都到齐了,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周导演提前把几张小纸条交到群众演员手里,让他们按纸条上说,可是演练了好几次,这些老头老太太都说不好。周导只好让剧组的两个小伙子蹲在群众演员身后,让他们代念台词。在正式拍摄时,就叫有台词的群众演员按字条的字数多少数数,说是后期作对口型配音处理。
因为这场戏是拍村长召开村民代表会,请他们出钱资助拴住治病,所以村长的台词很多,每段台词也很长。由于头天晚上我把台词带回家,想在房间里好好背背,不想一时疏忽大意,竟把台词随衣服放到洗衣机里洗掉了。第二天一到场,我就只好临阵磨枪,抢背台词。由于年龄大了,记忆力差了,所以头几次试演,我都有忘词的表现。可周导演不急不躁,耐心启发,现场示范。经过多次磨合,反复演练,烈日即将正午了,我们才在周导一声“过了”的口令下,进行下一场戏表演,可是等到送夏老师到家一场戏拍完,已是下午一点了。
     2011年10月26日晚,《大山深处的梦想》电视连续剧新闻发布会在安徽合肥隆重召开,2012年6月28日在天堂寨开机拍摄,预计2013年9月封镜杀青,在今年底播出。届时,当观众在欣赏着这部反映大山深处留守儿童生活的精彩力作时,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在这个高温的暑假里,摄制组每天都在40多度的高温地面上辛苦创作,他们到底流了多少汗水,我想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套用《红楼梦》的一首诗,这正是:精美电视剧,一把辛苦泪。都云导演痴,谁解其中味。(黄守浩)